星空下的哲思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天空那是怎样的体验
0 2025-05-11
我们一行向西,奔南京,会战友。我凝望窗外,楼宇滑过……五十多年前,我们也是这样坐在火车上,看一一滑过的家乡景物。 当年,我们是一群特殊的“小兵”,大多数十五六岁,辉最小,才14岁。现在,我们在争论一件事:当年南京长江大桥通车了吗?有的说我们的火车通过大桥,有的否认,说是火车厢是轮渡拖过江的。还有好笑的事,我们竟记不准坐的是什么火车。有的说是绿皮专列,有的说是灰色“闷罐子”,莫衷一是。
唉,我们真的老了,五十年光阴太久,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。我们这批镇江小兵当年共32人,这次去南京只20人。时间久远,战友星散四方。大部分都成了职业军人,还在部队,或转业复员到了外地,或因病不能赴会。而有几位父辈,是老红军。
参军第一年的生活,我和其他战友一起,在晋北山沟里摸爬滚打。在那里,与能吃苦又朴实的农村兵相比,我们发现了自身缺陷——“骄娇”二气。但我们努力用顽强意志去磨砺自己,为克服生活关、训练关、劳动关而奋斗。
我曾一度被调到测绘大队搞业务,但我的视力差了一丁点,所以只能留在连队继续执勤。那时,我想通了,在哪干都是干,不如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稳下来。这帮镇江小兵真是多才多艺,其中仲哥歌喉依旧那么高亢;钱弟跳舞跳得《洗衣舞》里的班长,《白毛女》里的大春;甬哥对乒乓球和羽毛球双料高手,他后来成为了工程师;而春姐则获得了镇江市老年乒乓球赛冠军!
联谊会上演《智斗》,阿辉唱得那形体和神态,都把刁德演活了。我朗诵有东战友杰作长诗《欢聚》,我和仁健充分发挥语言魅力,一首《欢聚》诵毕,也得绕梁一整夜吧。
写到此,我又想起逝去的陈琦战友,他游泳特别棒,在滹沱河大桥站岗时,将溺水孩子救上岸立功。他英勇无畏,就像明同样立下过赫赫武功。一次,他站在月台上,看见姑娘被飞驰火车吓住呆站在铁轨上的千钧之际,他飞身上前将姑娘推举上月台,却让自己的腿被火车撞伤。
联谊会结束回到镇江,我心潮未平。辉和权送纪念册给未去的战友义和保,他们约我同去。当看到义拄着双拐迎接时,我赶忙紧握他的手扶他坐下。他身染恶疾三年前动过手术,说:“我满足!”义坚毅使我动容。
试探地问他:“今晚能不能小聚?”义爽快答应。我试图组织大家再度聚集起来,那些曾经的小伙伴,如今已然须发苍苍,但热烈聊天如初。那位保却埋头翻看战争纪念册,那厚重书页中藏着青春与战斗的情感,与过去无异于今日一样沉醉其中。
晚餐接近尾声,当众宣布是我66岁生日时,全场惊喜爆发。在祝福声中,我打开庆生蛋糕,它本是我独享,现在献给所有曾经并肩作戰的小伙伴,让他们共同享受甜美的一刻。此刻,每个人都品尝着蛋糕,每个故事都交织成了这一刻,无论过去如何艰辛,只要有这些珍贵瞬间,便足以证明我们之间的情深意长。